混乱邪恶,脑洞诡异
全网摆烂第一人,爬墙如壁虎
Pixiv ID: 12784906
* 娱乐圈PA
* 分上下
01.
名为源氏兄弟的综艺录制进行到一半,就中场休息了。连续几小时坐在好几盏白色灯光下,膝丸的身上不免出了点汗,眼线也有些晕开。
他的眼角泛着红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线液进了眼睛。虽然难受,但是他却不怎么敢揉,直到化妆师乱藤四郎过来帮他重新补了妆,他才钻了空子按眼睛。
“状态不好吗?”
髭切坐在膝丸的一旁,手里拿着的是茶水,身上夹杂着和茶水相似的茶叶香。这是他们兄弟俩代言的品牌香水,从外观设计来看符合膝丸的样子,但气质更贴近髭切。
“嗯……有点感冒。”
膝丸连续眨了几次眼睛,压下想要打喷嚏的感觉,却把那难受的身体反应变成了泪水,从眼角边泛出。
“昨晚弟弟没有踢被子啊,果然是这星期工作压得太多了吗?”
髭切仅一句话,就让膝丸血管里的血液流通都加速了。
“兄长!现在还在工作啊!”
不过膝丸的掩饰显然让作为嘉宾的一期一振提起了兴趣,他凑了过来,笑脸盈盈的。
“膝丸殿依然和哥哥一起睡吗?关系真好啊。”
一期一振问得很轻,至少忙碌的工作人员没有人注意到这边。膝丸心虚地说了句没有,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似得疼痛。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杯冷水,最好冷到能让他身体恢复到工作状态的,于是他躲避着一期没带什么好意的眼神,向工作人员要来了一瓶矿泉水,然后拧开瓶盖,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。
髭切轻轻抚着膝丸的背,问不再纠缠于膝丸答案而退回原位的一期。
“后面要在节目里问你除了偶像工作之外的技能,你准备说什么?”
“阿,那个呀。”一期翻着流程本,有几张纸上还带着不小心被信浓藤四郎打翻上去的咖啡污迹,他有些无聊地抠着那几块圆圈。“模仿能力吧。”
“模仿谁?”
“髭切殿怎么样?”
髭切把手从膝丸背部移开,又揉着他弟弟的膝盖。他记得上个月他弟弟的腿伤才发作过,当年练习生时期太拼命所留下的病,至今还没怎么好。
“可以呀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然后一期开始用髭切的声音和动作说话,很像,的确是非常不错的模仿及观察能力,对综艺来说也有一定的效果。髭切拉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讲着诚心诚意的赞扬话,一期点点头,还没来得及问膝丸的意见,就被乱藤四郎叫去了。
“兄长才不是这样的语气。”膝丸在一期离开后突然怨了一句,没有不满,倒是带了点许久未见的孩子气。
“噗。”
“虽然很失礼,但是我从一期对兄长的模仿中看出了许多瑕疵。”
髭切觉得膝丸这话很危险,是那种会慢慢让人上瘾的危险。他还想捉弄一下弟弟,但是导演已经做起了手势,他便打消了这个坏念头。
“和兄长在一起的时候,时间总是一刹那地过去了。”
膝丸像是有感而发地说,说完后就站了起来,鬓角旁薄荷绿的碎发垂了下来,搭在了他重新涂了腮红的脸颊上。淡粉色夹杂着绿色,有那么一瞬间给了髭切初春的感觉。
再和膝丸两个人呆下去,会更加危险。髭切眯着眼,从背后打量起同他一般高的弟弟,脑子里也划过了许多不该有的回忆,就犹如播放幻灯片一样,在他眼前一张张切换,虽然当中有空白的场景,但是大部分都有膝丸陪着。
每一个时候他把手往左边一伸,就能握住另一只熟悉的手。
髭切是个随意的人,但他突然有点沉浸于曾经中,不过当他穿着皮鞋的脚一进入综艺录制棚,就露出了营业用的微笑。
膝丸摸了摸额头,一手的汗,可他却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烧了,昏昏沉沉的,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,但又看得清隔了三、四个嘉宾的髭切。现在是答题来吃食物的环节,他在看纪录片的时候忍不住走了神,恍惚地想起琐碎的事情。
——比如还未出道的时候,练习发声练到喉咙发炎,髭切都会第一个发现。
他可能是真的很不舒服,撑着下巴的手掌没了力,一不小心地拍在了抢答按钮上。
“哦?题目还没说完膝丸桑就知道答案了?请说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了膝丸,只有髭切皱着眉,若有所思。
“我……”膝丸扯着嘴角,笑容里带了尴尬,“吃的时候会要求客人带牛奶?”
“回答正确!”
“诶?”
他仿佛只是凭着零碎的记忆才拼凑出的答案,坐到第一位胜出者的座位上时,都不知道奖品是什么。
然后一盘火红色的炒面就被端了上来,盘底还因为刚烧好的油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,冒出的热气都似乎带着股辣味。
膝丸的嗓子更疼了,眼睛也因为辣椒的味道而沾了湿气。他是个顽强又敬业的Idol,所以在一阵玩笑过后,他便拿起竹筷,挑了一大口面,没怎么咬就吞了下去。
异常的辛辣。刺激的他声音都变了音色,咳嗽了几下就流出了鼻涕,把呼吸道都堵塞住了。主持人转移了话题,对膝丸进行了吐槽,他给的梗不错,至少膝丸也笑了,小尖牙咬着装牛奶的玻璃杯,乳白色的饮料立马消失了一半。
他放下了杯子,继续在座位上看着髭切。
02.
髭切是第二个回答对的人,也幸好一期一振反应快,及时收回了放在按钮上的手,把机会让给了髭切。
他在这种环节一向不怎么认真,但他从来没有输过,只要回答了就是对的,所以也曾被同公司的后辈及观众提过“是不是在装傻”之类的问题。
“哈哈哈,谁知道呢,这种都无所谓啦。”他总是这样回答。
给髭切的奖励是一个不小的冰淇淋球,香草加薄荷味的,放在精致的杯子里,还在朝外淌寒气。冰淇淋球外层是淡淡的黄色,他用勺子挖了一口,露出来的则成了绿色。
髭切拿舌尖舔了舔,味道不甜,带着点薄荷的清凉,说不上的怪,但是为了节目,他也只好笑着说还可以。录制还在继续,他却放下了勺子,把膝丸面前没怎么减少的炒面移了过来,把冰淇淋球推了过去。
“兄长……”膝丸轻轻地喊,金色的眼睛不安地朝镜头望,确认好之后才拉了拉髭切的袖子。
“你吃吧。喉咙不舒服,对吗?”
我没事的,请不要担心。
膝丸很想这么对髭切说,可他的话却又因为冒着痛的喉咙哽在了嗓子里,最后只能压抑着咳几声。
综艺录制棚内的温度不低,冰淇淋都跟着化开了,淡黄色与薄荷绿的液体混在一起,搅拌了几下还是分不开。
膝丸忽然就无可救药地觉得很开心,就好像在演唱会上看到底下整片的黄色和绿色的应援棒。没有其他颜色,只有属于他们源氏兄弟的海洋。
镜头没有在这边,所以髭切就很放心地去看膝丸。他的弟弟脸上还淌着汗,眼角又发红了,看上去倔强到好笑。他忍不住去捏膝丸放在腿上的手,像是鼓励似的,提醒他的弟弟坚持到结束。膝丸苍白的脸爬上了红,不着痕迹地点点头。
[把握在身边的彼此就够了]。
髭切莫名地就想到了这句新歌的歌词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一期一振从答题区域过来,坐到了髭切的旁边,然后髭切就把那份让他嫌弃的炒面给了一期。
当天晚上回去膝丸就发了高烧,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。髭切立即就通知了经纪人,原本膝丸自己的行程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病改变了。
髭切和膝丸虽然是兄弟,并且是以二人团体的身份活动,但是各自发展的领域还是不一样。髭切的演技拿手,所以主攻的影视资源,而膝丸则在音乐及主持方面很活跃。
他们住一起,但是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大,也就组合活动的时候才会碰到。年长的髭切对此倒是无所谓,因为他和膝丸曾经也不是没有分开过,但膝丸却对长时间见不到髭切这事颇有些怨言。
膝丸生了病,原本要参加三条组综艺的计划也落了空。他不能去,髭切却还是得去,而膝丸这个空缺的位置则换成了事务所的Solo艺人鹤丸国永。
“兄长……”
髭切的手被拉住了,脑子迷迷糊糊的膝丸从被子里钻出来,叫了他,声音哑得厉害,脸色也带着病态。膝丸吃了退烧药,睡着的时候做了梦,出了一身的汗,也不知道是药效还是被梦中的情节吓的。
“怎么了?我要去录节目了,顺便和鹤丸熟悉一下。”
“没什么,我会在电视上看着兄长的,请您加油。”
“好孩子,好好休息。”
髭切撩起了膝丸的刘海,在还发着烫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。很简单的一个带有安慰性的动作,却没能给膝丸多大的安慰。他梦见他和髭切的组合解散了,他和他的哥哥再一次分开。
然后房门就被关上了。
明明髭切就在身边,他却因为不安而变得悲伤。
03.
膝丸裹在被子里,只有脑袋露了出来,头发乱糟糟的。他开了电视机,上面放着三条组代言的团子广告。
三条的综艺总是很有挑战性,人气很高,对于艺人来说是个很好宣传的平台。髭切和膝丸作为前辈,原本也只是因为圣诞节特别企划而去玩的,换了鹤丸后,玩的目的性就更加明显了。
“我们要和三条的比赛好几个项目,想想就够兴奋的。”
“哦?有哪些?”
“射击,打牌,打保龄球。”
“三条的节目组真有钱。”
鹤丸叽叽喳喳地跑到髭切的身边,拍着腿,抓过桌上的水果。
“可不是嘛。对了,话说本来应该是一期那家伙来,可他听到是替膝丸就拒绝了,你和他有过节?”
髭切有点心不在焉地瞟了眼满脸好奇的鹤丸,手中的飞镖正好也中了靶心。
“可能一期君还在在意被辣到的事情吧。”
鹤丸举着饮料的手抖了一下,几滴液体溅了出来,落在了桌子上。
髭切垫了垫手上的保龄球,眼睛盯着正中央,计算能倒下的瓶数。他朝鹤丸点点头,投了出去。
屏幕上出现了大写的“Strike”。他的队友吹了个口哨,与他击了掌。
“干得漂亮。接下来交给我吧。”
“嗯,拜托你了。”
鹤丸整场综艺都表现得很好。髭切一直都对这位近来活跃的后辈有所耳闻,但也仅此而已。要仔细算,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合作。他在镜头前一向比较随便,鹤丸又是个会热场的人,碰在一起倒也没有多尴尬。
髭切微笑着坐回位置,披在身上的白色运动外套在前面投球的时候不小心蹭了点灰,衣摆下有明显的痕迹。他一面听鹤丸和小狐丸说着故事,手一边拍衣角,漫不经心的。
肩膀旁边挨着的不是膝丸,他就更加随着心情来,只要收视率和宣传都到位就够了。
“髭切桑今天的状态意外得不错,是把弟弟的那份也一起努力了吗?”作为MC的石切丸冷不防问了一句。
被点了名的髭切松开了衣服。
“诶,怎么说呢,可能是因为那孩子说不定在看着我,只是今天想让他少担心点。”
“那要不要和弟弟说一句?”
髭切两只手都抵在下巴上,视线的焦点在镜头,但是又好像没有在看,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膝丸。
“我一个人的弟弟,快点好起来啊。”
等他说完,三日月宗近笑着说了开始,然后鹤丸和小狐丸同时投出了球。鹤丸的球是绿色的,滚着滚着,髭切眼前就好像起了烟,雾中与他从初中就被迫分开了的膝丸穿着练习生的衣服,朝他跑了过来,反复喊着一句话——
终于又在一起了,兄长。
结束投球的鹤丸朝髭切伸出手,髭切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,握住了。
膝丸把头闷在被子里,呼吸困难后又钻了出来,红着脸大喘气。
他身上很不好受,鼻子喉咙和脑袋没有一处是不在痛的,可他听见电视机中髭切的话后,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家,却还是有点害羞地先躲在被子里缓一缓。
额头被捂出了点汗,他却并不在意,而是伸长了手,找到了床柜上的手机,翻开了收藏着的论坛帖子——以髭切为主题的个人贴。
事务所的所有Fan Club只有组合名义的,推特上的应援号也大多以双人为主,可能是因为膝丸曾经说过“讨厌兄长的话也请别喜欢我”之类的话。自从膝丸无意间从论坛中发现并成功加入髭切应援的Line群后,他就每天都会看看,比看写给自己的粉丝信都热情。
[髭切殿下真温柔啊!]
[虽然不在但是存在感Max的膝丸君。]
[超器用的髭切君与鹤丸君!加油~]
诸如此类的对话。围绕着髭切而展开的没有深意的句子让膝丸一字一句地看了很久,然后他才在后面也小心地跟上——
[膝丸一定很高兴。]
他的发言很快就得到了认同。他有些紧张地盖住了屏幕,又忍不住快速看完了那些回复,就好像是什么暴露了的心境受到了大家的鼓励。
二人一体,髭切君和膝丸君既是兄弟,又是相方*。他用小号看推特的时候,总会看到有粉丝这么说,然后他都会转推这些话,有空再拿出来一条条看。
电视机里的鹤丸正在介绍他的新电影,声音很有精神,音量按小了还是能听清的程度。他边说边和髭切在互动,讲了些他在练习生时期对源氏兄弟的印象。髭切歪着头在听,边听边在摆弄飞镖,非常的“My Pace”。
膝丸想,他的哥哥一定会提到名字的老梗,随后,髭切就立马嘲了“事务所内有太多名字里带丸的人”这件事,所以他才索性用弟弟来代替记名字所造成的麻烦,当然这个方法马上就遭到了三条组的集体吐槽。
他喝了杯水,安安静静地听,听着听着就沮丧了,关了电视机跑出了房间,抱着吉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客厅没开灯,没有暖气,没有髭切,一切都冰冷冷的。桌上的耳机线缠得乱七八糟,膝丸解了好几次,都没有能解开。
记不得名字这个固有人设是髭切自己添加上的。他一开始并不喜欢公司安排的“深沉,不表现自我”的设定,就打算按照他的喜好来。于是才多次在镜头前开膝丸的玩笑,久了,髭切就习惯装做不清楚,可膝丸却还是没法习惯这种感觉。
他和髭切曾分开过很长的时间,这件事只有和他组过限定组合的岩融、今剑知道。分离后的再一次见面是在练习生的练习室,他喊着髭切,但髭切却有些不记得他了,顿了好久才说出了一个丸字。
舞蹈练习室的镜子是环绕式的,膝丸一抬头,就看到流下来的眼泪。干净的玻璃没有动,但是他的心却慌张地颤抖——他怕髭切连他这个弟弟的存在也给忘了。
后来次数多了,他从绝望中恢复的速度也快了。髭切叫不对,他就跟在后面改。现在他的兄长直接就以弟弟的方式唤他,但膝丸却还是有点固执地想听髭切念ひざまる。
大概是髭切在影视剧中也这么叫过其他人,所以才让他有了私心。
04.
髭切回到家,客厅的灯是亮的,吉他声和细微的轻唱也因为他的开门而停止。他在玄关处换了鞋,带着疑惑地喊了一句。
“弟弟,你怎么没休息?”
膝丸放下吉他,桌上散着几张纸和一支笔,玻璃杯中的水喝的见了底。
“烧退了,睡了一天,现在反而睡不着了。”
虽然这么说,但是他一开口,就是让人听着难受的沙哑。
髭切皱紧了眉头,扫了眼身上只有一套绿色带毛边的睡衣的膝丸。他的弟弟鼻子红红的,显然是用纸巾搓的。他把岩融和今剑给的药品放在了地上,一面把总爱披着的大衣披到了膝丸肩上。
“弟弟在干嘛?”髭切问,绕过膝丸去了厨房,给空了的杯子满上了水。
“写歌词,新歌这周就得进行录制。这不是说因为生病就得往后延的事情。”
膝丸喝了一口水,很老实地回答。髭切却忽然靠近了过来,把额头抵在膝丸的额头上,相同颜色的眼睛对眼睛,他被外面风吹得发冷的鼻尖对着膝丸带着热气的鼻尖。
“兄长!”
“嗯……弟弟这不是还有点热度吗?这么逞强可是不行的哦。”
髭切呼出的热气撒在膝丸脸上,痒痒的触感,让他带着病态的苍白脸颊一下子有了点血色。
“抱歉,兄长。”
膝丸想后退,但被眼疾手快的髭切搂住了腰。生了病,膝丸的身体自然就变得没什么力气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往旁边移,避免水杯里的水弄到髭切的衣服上。
“你写了多久了?”
“从兄长说我名字那里开始……”
“这样啊,那也有一两个小时了吧。”
他们还保持着靠在一起的姿势。髭切的眼睛往下移,停在了膝丸失去水分的嘴唇上。膝丸本身的唇色就很好看,一般的透明膏体就很适合他,不需要再涂其他的东西。
“嘴唇都被烧干了。”
“喝点水就好了,兄长。”
“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髭切的嘴上也涂了润唇膏。卸掉口红后他都会涂一层带有薄荷味的唇膏来保湿。
他过于娴熟地就亲上了膝丸,不是在荧屏上的那些接吻,只是静静地把嘴唇贴在一起,就像是在给膝丸涂唇膏一样。
膝丸大概是被吓呆了,浑身都僵地不敢动,只有脸在升温。水杯中的水有些晃了出来,弄到了地上。
这和小时候的早晚安吻是不一样的,膝丸被髭切松开的时候,站在原地恍惚地想。他想再去看看髭切,然而髭切已经转过身去袋子里找药了,他失去了再去琢磨细节的机会。
他摸了摸有了湿意的嘴唇,莫名其妙地就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兄长,晚安……我先回房了。”
拖鞋在楼梯上发出快速的“咚咚”声,听上去膝丸是跑上了楼。他写到一半的歌词被晾在了沙发上,髭切拿过去看了一眼,眼神柔软了下来。
[将思念的感情聚合,获得了与你再次见面的机会]。
真是个连歌词都透露出可爱的人。
05.
膝丸休息了两天,就带着鼻音去了事务所的录音室。髭切这几天也很忙,好像是新剧的事,他没问,髭切也没仔细提,只是让他休息。
他弹着吉他,踩着节拍,把写完的词都哼唱了好几遍,偶尔会停下来思考,然后用笔在纸上修改。
如此反复地进行到很晚。临走前他又把所有的伴奏带听了一遍,才放心地出了录音室。他在走廊上的自动贩卖机里取了瓶水,然后听到楼道口处有人在喊他。
“膝丸殿,真巧啊。”
一期一振朝膝丸的方向走,边走边拔掉了耳机。
“膝丸殿也在练歌吗?听说前几天你生病了,还是别太拼命才好。”
“明天就要录制了。”膝丸解释着,一面又戴上了口罩。“你呢?”
“我吗?在做交接的事。”一期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薄荷糖,朝膝丸晃了晃,在膝丸点头后,他才倒出了一粒黄色的糖。“方便的话,能找个地方再听我说吗?”
“也行。去哪?”
“音乐室是空着的,去那里吧。”
膝丸在练习生时期,很喜欢往音乐室跑。音乐室里有钢琴,还有些其他的乐器,不过他倒总是喜欢抱着吉他,一个人坐在里面弹,偶尔有时候会和大俱利伽罗一起练习。
音乐室没有人,一期开了灯,天花板上的灯管闪了几下后发出白光。钢琴盖是合上的,一期将它打开,手放在黑白色的键上。
他站在钢琴前,开始弹奏,弹的是他和弟弟们组成的粟田口组的代表作,没有乐谱,看样子一期是背熟了调。
膝丸选了个椅子坐下,也从包里拿出吉他。他一下子想不出要弹什么,只好开始调弦。
“从明天开始,我就要Solo了。”一期突然说,可他的手却没有停下。
膝丸惊讶地抬头,抱着吉他站起来。
“什么?你不是哥哥吗?”
他觉得他这问话和一期说的有点不沾边,问的模样也失了前辈该有的样子,所以他就把吉他靠椅子放,走近了些。
“是啊,既是粟田口的队长,又是五色战队的成员之一,同时也是我弟弟们的哥哥。”
“那你干嘛要……”
“这是公司的意思。”
钢琴发出“砰”的一串乱响,一期把手指全都压在了钢琴键上。
“至少弟弟及队友们都能理解,粟田口的队长交给了药研,他能做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个人活动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髭切殿合作,我在戏里演的是他的弟弟。还真是......”
膝丸低头去看他自己的脚尖,说不上什么感觉,只是今天本没有画眼线的眼睛却像是沾到了眼线液似的,格外难受,弄得他不停地眨眼睛。
发生在一期身上的安排,就这么成了让他在意的一根小刺。
他转身出了音乐室,边走边拿出手机,把收藏的东西又逐字逐句看了起来。
TBC
* 相方在日语中有搭档,同事及组合中的另一位的意思。可以有CP意味的理解。